“对贝多芬交响乐的继承与超越”之我见

乃其/文

     对王宁教授的作品，甚是欣赏，大多数作品都拜读过，几乎每部作品都有其独到之处，并能够打动人心。有些作品甚至会被感动落泪，久久不能忘怀。从事音乐创作以来，他一直秉持他的“以个性为中心，外学西方技术，内习传统文化”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创作理念。多年笔耕不辍，硕果累累。他的作品功底深厚，具有深邃的思想内涵，鲜明的创作个性及对现实社会和人类命运的真诚关怀。他学识渊博、贯通古今并融贯中西。他的创作勇于创新，不断开拓进取，独树一帜，且雅俗共赏。他的创作风格多样，不拘一格，在传统基础上开拓创新，在民族风格底蕴上彰显出当代音乐的时代风尚。

前时期，在“中国-东盟学术高峰论坛”中，一篇名为“‘东方欢乐颂’—— 王宁《人文颂》对贝多芬交响乐的继承与超越”的学术论文（中国-东盟学术高峰论坛（China-ASEAN Academic Summit Forum）中的一篇学术论文），引起我强烈的兴趣。这是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学（University of Western Ontario, Canada）的一位名叫季星妤的学者的学术论文。该文对王宁教授交响曲《人文颂》的作品本身及相关的文献资料的研究和媒体报道，做了深入细致的研究和考察，是一篇值得研读并很有深度的学术论文。

笔者也曾被王宁教授创作的这部被海内外媒体誉为“东方的欢乐颂”、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向全世界特别推荐的唯一音乐作品《人文颂》所吸引和震撼，在进行研读的过程中，也亲自拜访过作曲家，并亲临了作曲家亲自指挥哈尔滨交响乐团和合唱团在“第34届中国·哈尔滨之夏音乐会”的整个排练和演出的现场。

王宁指挥哈尔滨交响乐团在“中国·哈尔滨之夏音乐会”上演《人文颂》

王宁教授的第五交响曲《人文颂》是为交响乐队加混声合唱与童声合唱而作，内容是弘扬儒家人文主义思想核心价值观“仁、义、礼、智、信”之鸿篇巨制，无论从形式和内容、创作技法和风格、民族性与时代性、独特性与创新性等方面，都彰显了王宁独一无二的音乐风格特征和可谓教科书般的丰富多彩、出神入化的管弦乐写作技巧，引领了中国交响乐创作的时代潮流，作为一部中国当今极具份量和代表性的作品，可以说已登上世界交响乐创作的高峰。

王宁交响曲《人文颂》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上演

著名音乐学家和音乐评论家周凡夫在2012年9月7日的[澳门讯报]以“王宁力作《人文颂》内容高陈义，儒家「仁义礼智信」乐韵再升华”为标题写到：“自贝多芬第九《合唱》交响曲以来，作曲家不断寻求人声与交响化的乐队结合，追求更高层次，和更深刻内涵的艺术效果。马勒藉此表达了他的人生观和死亡观，在人声与交响化的乐队融合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王宁的《人文颂》，内容上陈义之高，直逼贝多芬的《欢乐颂》。……全曲不仅具有高品味，而且表现出无比壮丽，色彩变化丰盈的效果。其中最为难能可贵的是，人声与乐队融合出带有现代感和中国韵味的音乐，这则是贝多芬和马勒都未能做到的事！”

2012年08年31日在深圳雅枫酒店举办的“大型儒家主题合唱交响曲《人文颂》专家座谈会”上，美国指挥家和作曲家詹姆斯·斯帝芬森谈到：“合唱用的非常好，合唱就像交响乐队旁边的另外一只乐队。我昨天听到都是能够触动我心灵的音乐。实际上我对中国的历史还不是非常的了解，通过这60几分钟的音乐会，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听到了中国人民的精神面貌。我了解到王宁这位著名的作曲家对音乐的热爱。”

[光明日报]2013年9月20日头版写到：“乔尔·霍夫曼是美国辛辛那提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对于《人文颂》，他有一个美好的比喻——《人文颂》就象是中国送给世界的一份音乐“礼物”，像贝多芬、巴赫的那些伟大音乐作品就是这样的“礼物”，它们被全世界的人们所认同。”

同样喜爱这份“礼物”的还有著名作曲家詹姆斯·斯帝芬森，在以专业的耳朵聆听之后，他感慨，“《人文颂》是一部可以触动心灵的音乐，在60分钟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从中体会到了中国人民的精神面貌。希望这个作品能够到美国去演出。”

[深圳特区报]2013年9月24日报道：“法国普莱耶音乐厅、巴黎艺术城艺术总监爱努埃·昂德雷听了《人文颂》后激动地说：“我听到了不同于《黄河》的具有中国当代特色的交响乐作品。它的作曲技巧非常新颖，又照顾了普通观众的欣赏口味，这与当今世界的主流音乐创作趋势是一致的，让我耳目一新。”

2014年8月《人文颂》在台湾三地巡演，台湾媒体中国台湾网以“《人文颂》为什么让我感动落泪”为题的报道中写到：《人文颂》赢得了台湾社会各界的一片赞誉之声。台北爱乐乐团总监俞冰清激动地说：“我今年年初在深圳看过《人文颂》，后来也看过《人文颂》在巴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演出的影碟，对曲目也是相当熟悉了。可是8日晚，当女声合唱的声音在舞台响起时，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笼罩了全身，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不光是我自己，还有好几个朋友都被《人文颂》感动得流下了眼泪，真正的好作品肯定会拨动你的心弦。……第一次在现场听完《人文颂》，我十分感动也非常震惊，因为整部作品的水平出乎意料的高。……《人文颂》非常有机会成为一部具有长久生命力的经典作品。”

台湾新党主席郁慕明看完《人文颂》演出后，用“澎湃”一词来形容对作品的总体印象。郁慕明坦诚，自己会向朋友和家人推荐《人文颂》，觉得这是一部好作品，值得大家“用眼睛去观察、用耳朵去倾听、用心灵去感悟”。

《人文颂》在台湾巡演

季星妤在她的学术论文中谈到：“从该作品的接受来看，人民网曾于 2015 年对《人文颂》的演出以‘东方《欢乐颂》’为题进行报导，并给予了高度的评价。……综合王宁的采访和评论者的接受可以发现，将《人文颂》称为“东方欢乐颂”主要是从表面上标题的名称、声乐的融入以及期待跟《欢乐颂》一样传唱久远的角度来将其与贝九做联系”。就这个问题，笔者曾咨询过作曲家，据王宁教授讲，第一版首演后，好评如潮。但是委约方对歌词的表现局限性感到困惑，王宁也有同感。经研究决定，修改为以器乐为主。委约方还提出，前面的所有乐章都以器乐为主，只在最后的尾声用合唱写一首能被传唱的歌曲，像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欢乐颂》那样。

作曲家接受了这个建议，但是在创作中，王宁认为，一个百余人的合唱团在整个作品的大部分乐章中都不使用，只用于一个乐章，对合唱声音资源来说是巨大的浪费。所以他在作品的所有乐章都用了声乐，并将声乐作为“器乐”来使用，充分挖掘、调动声乐的表现力，也极大地丰富了整个作品的音响色彩及音乐表现力，从而使乐队声音丰富多彩，变幻莫测，且独树一帜。笔者认为这是对贝多芬交响乐的继承和超越之点。

就像前文提到的著名音乐学家家周凡夫在[澳门讯报]中写的：“自贝多芬第九《合唱》交响曲以来，作曲家不断寻求人声与交响化的乐队结合，追求更高层次，和更深刻内涵的艺术效果。……王宁的《人文颂》，内容上陈义之高，直逼贝多芬的《欢乐颂》。……「仁、义、礼、智、信」看似抽象，其实却是中华文化的核心，人文思想的精华，但那同时又是很实在的东西，要用声乐和交响化的音乐来刻划表达此一题材，来感染观众，那就远较马勒表达纯粹哲学性的人生观、死亡观挑战更大。……其中最为难能可贵的是，人声与乐队融合出带有现代感和中国韵味的音乐，这则是贝多芬和马勒都未能做到的事！”

关于《人文颂》中《礼》的乐章，季星妤文中谈到：“《礼》乐章的亮点在于王宁透过模仿的手法和节奏的安排来传递一种秩序感。……因此王宁透过专用的传统乐器来模仿中国古代宫廷音乐，体现古代宫廷中井井有序的礼仪制度，模拟一种仪式感。其次，在节奏的安排上，王宁同样也透过模仿一种阶级性来传递秩序感。……传递出古代宫廷中的礼数文化和一种阶级性。”

关于这个问题，笔者采访作曲家本人时他讲：《礼》乐章主要表达“礼之用和为贵”，礼乐通行天下，使人修身养性，体悟天道谦和有礼。另外，以和为贵不是单纯的美好愿望，是以对宇宙的根本认识为基础而提出的价值观。两千多年前，中国人就提出了“和实生物”的观点。指出宇宙万物都是不同成分和因素和谐共存的统一体。从自然到人类社会，以至生态，都是如此。世界是和的世界，万物以和为基础，存在于和的状态中，以和为贵是以和为最高的价值。和的实质与目的是各得其所，以“和为贵”就是要在承认差别的前提和基础上求各得其所。《论语》中也说：“君子和而不同”，和而不同就是要承认差别，在承认差别的基础上求和谐，而不是取消差别求统一。各得其所是目标，和而不同是原则，中庸、中道是途径。以“和为贵”、“和而不同”的精神，贯穿在中华民族发展的全部历史，渗透在社会生活的一切方面，使我们不同族群、不同地域的不同文化，不断相互吸取、相互融合成为博大精深、丰富多彩的文明和文化，这是《礼》乐章所要表达的核心思想。不同的音乐素材、织体形态，在对比中形成和谐统一。在本乐章中创作的一段优美抒情的仿古“韶乐”，更是期盼四海之内皆兄弟的世界大同的理想在人类社会中早日实现。此乃“和而不同”、“和为贵”之思想和价值观在音乐形态和表现上的具体体现。

王宁第五交响曲《人文颂》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会堂上演后上台致谢

《人文颂》这部交响曲以深刻的思想与高超的音乐创作技法构成了完美的统一。正如季星妤文中所说：“目前学者们对《人文颂》的接受忽略了作曲家在创作过程中对哲学思想和音乐表达等深刻的思考，以及其中极度复杂又充满创造力的作曲手段。笔者指出，王宁融贯中西的手段在继承与超越贝多芬手法之余，为贝多芬交响乐在中国的接受史上添加了名为‘东方欢乐颂’的一页的同时，也为中国近代交响乐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王宁教授创作的另外一部鸿篇巨制是由国家艺术基金资助创作的，内容反映人类未来生存和命运的环保题材的他的第九交响曲：《地球·家园》。2017年由作曲家亲自指挥首演，四场场场爆满，最后一场还有数百人等票。作品中很多新颖奇特的垃圾“乐器”的使用、让人耳目一新的表现手法、震撼心灵的音乐语言、感人至深的情感表达以致让独唱演员唱到哽咽而不能自己。每场演出都有一些观众被感动落泪。王宁教授的这部第九交响曲《地球·家园》也将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会堂隆重推出。期待这部鸿篇巨制给我们带来更多惊艳和心灵上的震撼！